陆廉夫是清末民初的著名画家、鉴赏家,也是大收藏家庞莱臣和盛宣怀的主要掌眼人。
先前做过吴大徵的幕僚,也随之从军出关,无奈甲午一战,兵败若海啸,吴氏革职,被遣回籍,陆氏则以职业画家的身份定居沪上,生活到也过得逍遥自在。
据家翁(原作者他爹)告我,彼时他的画是高出吴缶翁的。
陆廉夫山水画然而历史是筛子,也是公正的试金石,百年后的今天,其价则较缶翁远逊矣。谁叫此翁当年只推陈不出新呢?需知,一部沉甸甸地艺术史,说到底,只是少数创新有成者濯古来新的史诗。
虚谷画,百度德化白瓷大笔筒,为陆氏年仿陈老莲之白描人物《鹤梦图》,三年后为瓷画名家林大椿刻竣自用。线刻精劲,得陆氏用笔之精义。陆氏人物少见,绘刻于瓷两美合一者更罕有,值得藏弆。十年前以3万6千元得之,好者可去我们美术馆观赏。
陆廉夫白描人物瓷刻笔筒鸦片战争后,上海成为百业云集的商埠。海上画派也应运而生,盛况空前,年杨逸编著的《海上墨林》,就载录了余人。
而对首创期的最有成就的领袖人物,当是虚谷、任伯年、吴昌硕。三人都非上海人,移民城市何以有着诸多领域的勃发优势,拙以为这也是大可研讨的有意义的课题。
虚谷作为清军参将,曾浴血于太平天国军之役,出入生死,似有参悟,遂出家为僧。弃刀挥笔,开始了绘画的生涯。
他写字作画,用笔锋偏,施墨枯渴,敷色虚淡,冷峭奇逸,非古非今,自成风格。老辈曾语我,他的画案置于室中间,多围着桌子,四向下笔,故兼记之。缶庐法眼,赞其画“一拳打破去来今”,深刻。
虚谷国画黄胄睌年,尤好虚谷,曾嘱我留意收集,而画缘未到。年终究觅到此件,记得是1万2千元。
无奈他老已于上年驾鹤西去,交办的任务终未完成,自然也看不到他那展轴赏新品时,一面孔惊喜灿烂的笑容。此作也只得留以自赏了,梁先生在天有灵,知道就好。